Don’t go gentle into that dark knight!
2019-10-23

[Titans/212] Step by Step

-泰坦這劇最新一集的哭唧唧Jason跟精分Dick真的叫人受不了了, 編劇……也太懂年下控的心態了……

-為了替官方踏出他們不敢踏的一步﹐決定碼篇文爽了就好

-Angst! Angst! Angst!  誰得系列(沒有系列

-沒有劇透但建議看了207再食用比較好哦(๑•̀ㅂ•́)و



【Step by Step (You Walk Away from Me)】



在泰坦基地住下來一個月,Jason已經可以一口咬定實在沒太多人搞得懂小隊的——「隊長」,如果非要為他們古怪的團隊安上某些勢力關係的話——DickGrayson腦袋在想甚麼。

 

Dick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在的時候又總是把自己悶在房裡。晚餐是少數全部人肯乖乖坐下來的時間,但Dick要嘛是自己買外賣,或者從其他人點的外賣撈起一盒就躲回自己房間。Jason在旁邊觀察,發現Dick的前隊員對此大多採取一種置若罔顧的態度,除了Hank有點不滿,因為負責點外賣的角色多數落在他身上。Hank這個人總是有種奇怪的執著,雖然Jason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可能一模一樣。這或許是他跟這些人——隊員——仍然不太合得來的原因,他有時覺得這裡跟他短暫的高中時光莫名相似,卻更加冷冰。

 

唯一不同的是這裡有前羅賓在,Jason沒有一刻忘記過這點,而兩任羅賓合作無間,齊手打敗敵人這種化為言語就略顯幼稚的美妙幻想,卻一直在他腦海揮之不去。起初他只以打敗Dick為目標,不過在兩人展開近戰練習後這個想法已經消失了,起碼Jason是這樣想的。

 

不只是因為Dick在戰術上算是對自己毫無保留,而Jason從中感到一份間接,甚至有點笨拙的善意;Jason也想像得到,打敗這個人大概不大有趣。問題固然不是出自Dick的格鬥技巧上,Jason相信其他人都沒看出甚麼端倪,或者只是愛理不理,只是當你開始起了疑心,就會留意到源源不絕的證據助長這個猜測。Jason經過細仔的觀察,得出一個結論:Dick本來就快要把自己搞死了。

 

第一個端倪當然是出任務時看出來的,其實那只是個搶銀行的歹徒,在他們日常應對的敵人裡幾乎排在最底層的位置,挑戰性最低、數量也最多的一群。這種人總是逮不完的,對他們認真就像對螞蟻窮追猛打,徒勞又費力。

 

但Dick要嘛不懂這個道理,或者他對螞蟻深惡痛絕,Jason跟Raven、Garfield一起待在其他人堅持為他們安排的大廈天台,一個恰似嬰兒座的安全位置,眼巴巴盯著Dick把自己扔到一輛全速行駛的汽車前,歹徒急急的煞車卻來不及完全停下,在輪胎觸耳驚心的尖銳抗議聲中,前羅賓趁汽車即將攔腰撞上來前的一瞬躍起跳上車前蓋,再用長桿精準地越過玻璃,將驚慌失措的司機釘在司機座上,整套動作可謂流暢漂亮。

 

Garfield在旁邊吹起了口哨,Raven也露出了一種了然於心的笑容,這也是為甚麼Jason肯定沒有人跟他想法一樣的原因。他們的思考回路本來就不太相同。

 

第二點其實就發生在銀行搶劫那晚,Jason發誓他不是有心偷看,他真的是打算進去沖澡,只是一路上顧著滑手機,直到打開浴室那道隔音一定極好的房門才發現裡面有人,當下就僵了在半進半出的動作。

 

透過玻璃定睛一看,知道是誰之後Jason才鬆了一口氣,要那是Donna或者Raven他都肯定自己小命不保了,還好似乎只是Dick。

 

不過慶幸的想法很快從腦袋消失,換來的是訝異咋舌。雖然他一直知道幹這一行的人身體不可能跟內褲模特兒的光滑身軀媲比,但Dick身上不只傷痕纍纍,很多傷痕跟瘀青都跟要害近得要命,一看就知道身體的主人完全不在乎安全。Bruce給他教過的身體要害處,Dick簡直可以當示範模型。Jason看下去,突然寧願自己闖的是哪個女生待的浴室,甚至是Hank也好;這些傷疤透露的比任何裸露的皮膚都要多,都要更加私密。

 

良久以後站在淋浴間的人終於慢慢轉過頭來,Jason不知他是否這才發現自己的存在,他握一握手中的門把,覺得Dick是由得自己不予理會,但背後的原因他也說不上來。

 

兩人的視線對上,好像最微小的聲音都遭到放大,他甚至聽到水珠沾上Dick的肩膀,再流淌下去的聲音,但他的視線只是緊緊鎖在對方濕潤的臉龐上,無法移開也不願移開,不想再貿然偷看。

 

Dick說了甚麼又低下頭,Jason這才沒命似地退出去,連掉在地上的衣物也忘了拿——半晌後他才想到,Dick剛才應該是說,「等我一下」。

 

至於第三個證據——其實沒有第三證據,Jason已經可以一口咬定前任羅賓根本是個受虐狂。他已經相當篤定,總不成要Dick在他面前以刀自傷他才相信吧?那兩個證據就足夠了;足夠讓他失去求證真相的勇氣。每每想起浴室那一幕Jason都會莫名地膽戰心驚,然後面紅耳熱。

 

他開始廻避二人獨處的時光,練習也盡量避免二人落單。雖然本來機會也不多就是了。他不知道Dick有沒有發現,但也不太相信這些小動作逃得過這人的眼睛。

 

 

Jason本來打算丟下這件事,他本來就不是喜歡八卦的人,也沒有能力干涉太多,可是直到幾天後Dick親口邀請他一起去附近的超商購物時,他那一刻無法自控的驚慌提醒了一點,他根本從來沒有丟下過這件事。

 

Jason上車後一直盯著手上發呆,用手機太不禮貌,他本來是打算想點甚麼話題或者推敲一下Dick此行的目的的,但車裡膨脹的沉默把那些念頭都吸收殆盡,只在他腦袋留下自己看起來實在傻得要緊這個想法。

 

最後Jason決定釋出一點善意率先開口,他猜測Dick邀他出來固然不是為了沉默相對,那麼先打開話閘子總是美意一番吧。「Bruce有帶過你兜風嗎?我是指蝙蝠車以外那種。」

 

他看到驚訝在Dick的臉上慢慢漾開,隨之而來是一絲笑意:「只有兩、三次,我想。」

 

「我只有0.5次,他把車開了兩個街口就放棄了。」Jason說。

 

「我倒沒覺得你損失了甚麼,你知道嗎,他會...」Dick的手動了動想比個手勢,雖然因為正在駕駛放棄了,但Jason猜得出那是Bruce的一個小動作,令他莫名的很高興。車內突然不再是漫延尷尬的空間,那麼一刻,他想出了無數個可以說的話題。

 

而他真的開始滔滔不盡地說了,甚至不在意是否需要預留空間給對方說兩句,畢竟是人家叫他出來的,而他就無來由地變得興高采烈,比過去一個月的任何時間、做任何事都更加投入。

 

最後車子抵達超商的停車場停下,就在Jason以為這個車程差不多可蓋上美好回憶的肯定時,Dick停好了車,沒頭沒腦拋出一句:「Jason,我知道你最近在躲我。」

 

Jason眨眨眼睛,感覺花了十分鐘,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甚麼一瞬間就消弭了。不論剛才爬上他臉上是甚麼情緒,也以一種可見的速度立即冷卻下來。

 

他不肯定要怎麼回答這個話題,只好瞪著陰天下人流稀疏的停車場。明明他應該一早有了答案,這刻卻完全不願——他是在氣Dick嗎?他不覺得自己有這個立場,怒意卻像線香一樣在意識邊緣燃燒起來。「真的?你等了這麼久終於肯帶出主題了?」

 

Dick呼了一口氣,透過車窗反射他的倦容穩若可見。Jason知道他沒有惡意,理智卻完全撲不滅內心那股怒意。他踏出車外,用力地帶上車門,慍怒的左顧右盼。

 

在他來得及理清思緒之前幾滴細雨就敲在他頭上,很快就停止了,Jason知道是Dick給他撐的傘。他拍拍臉頰,強迫自己回憶一些好事消氣,不過火苗好像已被陰冷的天色蓋過去,來去一樣無厘頭。

 

Jason轉過身來面對Dick,努力地供出最無所謂的語氣:「我們進去吧。」

 

 

Jason麻木地跟著Dick在超商左溜右溜,隨了他壓根不知道要買甚麼雜物之外,他感覺這一趟的目的已經在真正開始逛超商之前完成了,雖然Dick只是拋出了一個問題而已。

 

該死,他實在不應該這麼情緒化的。他已經想像到Bruce一臉的嚴肅地請他坐下好好說說自己的感受那一套,但這次他甚至不知道甚麼地方出了錯,這種怎樣也弄不掉的煩燥感從何而來。

 

「用心挑好嗎老兄,」Dick從貨架隨意扒下幾包意大利粉的時候Jason還是忍不住插嘴,「貝殼粉難吃死了,你不知道我們連續吃了一星期外賣的原因嗎?」

 

「因為Hank的廚藝爛透了,而他自尊心太高不肯承認,」Dick珍愛地拍拍手上那兩包意粉,「伯樂不常有,你懂吧。」

 

「我當然懂,我還知道你的口味糟透了。以前不是Alfred管廚房的嗎?他是怎麼容忍你每天都吃通心粉、螺絲粉和長通粉充饑的啊?」

 

Dick笑了,這個話題應該又勾起了他過去某些算是快樂的回憶,所以Jason也不客氣地回敬了,「你大腿那裡怎麼了。」

 

Dick的笑意漸漸褪去,以眼還眼的感覺原來沒想像中舒爽,Jason裝作查看意粉醬汁的貨架,不然他大概無法鼓起勇氣說下去:「才過了三天,應該還沒全好吧?看起來蠻痛的,就為了一個銀行歹徒?你跟他有甚麼我不知道的私怨嗎?」

 

Jason等了好久都沒聽到回覆,就在他把罐頭價錢都看了個夠想回頭的時候Dick才開腔:「Bruce應該有跟你說過罪犯——」

 

「我知道Bruce說過甚麼,去你的,」Jason轉過頭說,聲音比自己希望的高了太多,「你不是以為我笨到會相信他認可你這一套吧。隨隨便便就往開著的車衝,Bruce尋死也不及你那麼積極,你贏了。」

 

「Jason…」Dick的語氣好像有一種哀求的意味,但Jason完全不懂他可以從自己身上得到甚麼。「我很好,很抱歉令你…」他猶豫了很久,「…擔心了。」

 

Jason在內心反問這個用詞是否用得適當,但他立即止住了。斟酌用詞根本沒有意義,他最好趁自己被Dick模糊的安撫語調惹毛之前收歛一下情緒。他用力地從Dick手上搶過那幾包笨意粉丟到購物車上,不發一言便向前推。一想起Dick臉上一定又掛著那副憂鬱小生嘴臉他就覺得莫名不暢快,明明他只想好好逛逛街,可能聊個天甚麼的。

 

離開超市的時候,剛才的毛毛細雨已經變成滂沱大雨,停車場變得一片漆黑,只剩超商門口漏出的橙黃燈光暗淡地打出水窪輪廓。兩人抱著滿懷的雜貨擠在雨傘下艱難地走向車子,就像一場難度特高的二人三足比賽。

 

終於進了車子後二人都鬆了一口氣,乘著Dick發動引擎的時候,Jason感受著車內帶有清新劑氣味,溫暖乾燥的空間,突然想起Dick算是曖曖昧昧地回答了他的問題,這樣一來只有自己表現得像個反叛期的混帳(雖然Dick那句不算是問題,但你懂的)。「你怎麼知道我在躲你?」

 

「因為你寧願跟Dawn訓練,」Dick在引擎噠噠聲中不假思索地回答,「而且你沒有再在我洗澡時跑進來了。」

 

Jason感到耳朵一下子變得通紅,他擦了擦鼻子想掩飾,「是你沒有把門鎖好,我才是受害人。」

 

「至少證明你觀察入微。」Dick輕聲說。Jason又尷尬了幾分。

 

整件事中他明明沒有受傷,他到底是用甚麼立場去生氣?

 

本來他以為自己只是氣在頭上不想回答Dick的問題,這時他才發現,即使捫心自問,他也答不上來。

 

 

好吧,Jason總算找到第三個Dick自甘墮落的證據:他們辛苦從超商抬回家的一打啤酒,當晚已有一半溜進Dick的胃裡。兩人無可避免被打成落湯雞,洗過澡後Jason打開Dick房間的門打算還之前借的耳筒,踏進去之前已感到房內飄散的酒氣濃得像霧,襯得房間裡那個坐在床上的人更是愁雲慘霧。

 

「嗨,」Jason遲疑地說,他不確定二人在汽車那段短暫的交流後,以這種狀態再見是明智的選擇。而且那邊的酒鬼這時也不像會作出任何明智選擇。

 

酒鬼本人倒是不同意。「嘿。」Dick朝門邊甩甩酒瓶示意,「你來了。」

 

「我來了,」Jason疑神疑鬼地說,向前踏了一步,房門在他身後無聲關上。他忽然無比緊張。「我來還耳筒。你不洗澡嗎?」

 

「你喜歡嗎?」Dick問,看著他的眼神閃亮亮的。

 

「呃——不錯吧。不過怎樣無損音樂還是比不上黑膠碟。」Jason拎著那個耳筒,心跳得厲害。事實是他根本還沒試用過,事實是他依然沒有回答Dick的問題,事實是他在房門站了很久才毅然推門。

 

不只搞不懂Dick腦袋在想甚麼,Jason快要連自己想甚麼都搞不懂了。

 

Dick的頭側向一邊,Jason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自己說的話。他戰戰兢兢地走向床邊,將耳筒放下,Dick抬頭跟他對望時那一句終於溜到嘴邊:「我是在躲你。」

 

Dick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啤酒一乾而盡,再伸手擦走嘴角淌下的半滴。「我知道啊。」

 

「你…你知道原因嗎?」Jason問,心跳聲大得他快要聽不見自己的話。他發現自己的情緒比他所知的更多更詳細,這些日子他還搞不懂自己想甚麼之前就下意識做了反應。

 

Dick嘆了口氣,他從挨著牆的姿勢緩緩向床邊的人移動。眼見酒瓶變得愈來愈近,Jason伸出手打算接過來,而酒瓶最後落在他的左肩後——他這才發現Dick是想將右手搭在自己肩頭上。

 

沿著手臂看向對面的人,Jason看到Dick的臉龐那一刻好像被燙到那樣馬上移開視線。他是否反應過敏?Dick又想搞甚麼了?為甚麼一切都不再合理?

 

按捺不住好奇心之下Jason用眼角偷看,他看到Dick濕潤得可怕的眼神,呢喃著「對不起」的嘴唇,在他猜到對方又在道甚麼歉的時候擱在肩上的手用力一拉,接著他就傻傻的站在原地,被動地接受著來自對方這個糊裡糊塗的吻。

 

Jason不是沒有接吻經驗——拜託不要扯起這個話題——但親吻不是一門學問,每一次都(應該)是截然不同而無與倫比的。的確Dick的吻輕柔得像棉花,他閉上眼睛的模樣是如此專注,Jason乾脆合上眼好好感受。他托著Dick的後頸,嘗試像對方一樣,用不會喚醒睡著的人的力度回吻,二人的重量漸漸向床上倒去,臥上去的那一下Jason感到世界是那麼淺白而美好。

 

可是這一下畢竟驚動了淺眠的人,Dick突然伸手將他推開,力度之猛令Jason後退了好幾步。啤酒瓶掉到床上,Dick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疑惑和迷濛,正正是Jason最討厭的嘴臉。寂靜之中頂著這副表情的Dick開口了,「很抱歉,這…這不應該發生。」

 

如果說早前Jason心裡的火頭被撲熄了,Dick的這一句絕對使它一下子燒得比任何時候還要旺盛。答案慢慢在Jason眼前成型,但現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答案。

 

「你就不會道歉以外的溝通方法嗎?」Jason不敢置信。他終於明白自己是用甚麼立場在生氣:過去跟Dick的相處中陷入的沉默,這是Dick第一次率先打破,用又一句的道歉。不應該發生?!狂怒繞在Jason心上熊熊燃燒,他的四肢卻像浸入冰水一樣冰冷。

 

盛怒之下Jason卻陷入語塞,他既組織不了任何能宣洩情感的話語,亦明白最令他不知所措的一點:Dick只會丟來又一句道歉。

 

他是如此想盡力的去伸手,抓到卻注定只有距離。

End.


這劇真是太魔性了

明明季頭還在念這幫中二少年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回過神來突然被編劇狠狠的甩了一臉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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